金成艺的太湖帮精锐部队,整个队形完全给打散了,有的士兵陷入枪林之后,只是转眼间,便被几颗枪弹同时击中倒地不起。
而骑兵则更惨,被逼在一个狭小的范围之内,连转身都很困难,更不论提速来冲锋了。
“杀出去,给老子杀出去!”金成艺挥刀大声喊道。
仅仅一个小时,三千太湖帮金天龙的精锐,便在费莱的三道炮枪阵前,完全溃散,死伤过半。
费莱的嘴角露出一丝残酷笑意,看到正在突围而逃的金家匪帮,他转身对身边的作战副官说道:“给马德三下令,该轮到他出场了。”
看到令旗的马德三,仍然是拉长着苦瓜脸,他抽出腰间马刀,没好气地对部下大声叫道:
“兄弟们,咱们去痛打落水狗,冲啊!”
说着,他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后面是等待不耐烦的骑队,呼啦啦争先恐后地出击,都想着去争抢军功。
姑苏城下,金天龙他们的围城部队,已经与冲杀过来的宋小牛后续部队缠斗在了一起。
经受着接二连三数小时的猛烈炮火,太湖联军已经乱成一团,往往是兵卒找不到自己的连队,而队官找不着自己的兵,毫无战斗意志与序列可言。
“勇士们,给我顶住。”金天龙高举战刀,歇斯底里地嚎叫,他正准备带着自己的亲卫,给对面敌人予以回击的时候,却戛然而止,两眼发直地看着不远处。
只见金成艺浑身带伤的狼狈而归,出去时带着三千人马,此时能跟在他身后的,不过五十余骑人马,而他身后,则是滚滚烟尘中也不知来了多少敌人。
“成艺!”金天龙失声惊叫。
城上城下是一片哗然。
城上是狂喜,萧璇披头散发,仰天狂笑:“弟兄们,援兵杀到了,援兵到了,杀敌,杀敌啊!”
已经精疲力竭地士兵们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力气,一个个猛虎下山般地扑向面前的敌人。
城下各帮首领们是大惊失色,眼见金成艺率帮中精锐而出,尽然是全军覆灭而回,也不知到底来了多少援军,才能将他打得如此之惨。
远处如雷鸣般的马蹄声、喊杀声愈来愈近,尚在城下游斗骑射的牛头帮,率先打马飞逃。
紧接着,是飞鱼帮…一个接着一个的小帮匪,都是聚起本部人马,惶惶然开始逃离战场。
马德三窝了一肚子的火,奋力追杀金成艺而来,一路上杀得金成艺所部是魂飞魄散。
他的骑兵团一千五百余骑追到城下时,正值城下部落联军一片混乱,有的还想上前抵抗,有的却已转身向后,整个部队完全失去了控制,不由得心中大喜。
他心里暗忖:正是趁人重病,要他人命,立即命令全军展开攻击。
马德三这一千五百多虎狼之师,立时便如一柄锋利的小刀,切进豆腐一般,吱呀呀深深地扎了进去,轻而易举地凿穿了敌阵。
骑队冲出敌阵后,一个飘亮的侧击,又从另一头扎了进来。
此时的金天龙,已完全失去对太湖联军的控制,许多匪帮虽是乌泱泱一大片,可都像是无头苍蝇,还没来得及形成队形,马德三已是率队冲了过来,一阵砍瓜切菜之后,将联军杀得七零八落。
金天龙完全失魂落魄,从天堂到地狱真是只有一步之遥,一天前还意气风发,胜利已几乎攥到手中,但转瞬过后,便两手空空,还被打得老底输光。
“杀敌,给我杀呀!”他下意识地喊着,嗓子哑了,双眼通红像个疯子。
金天成一看不好,自己的父亲有些疯癫了,他当机立断,对亲卫队长袁拓乞说道:“你马上率卫队保护总舵主后撤,往岛上撤,我来断后。”
“是!”袁拓乞二话不说,架起金天龙上马就撤。
此时在金成艺身边,还有五百余名的骑兵精锐,他们都是金家父子长期豢养的亲信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