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寂哑然,觉得今日战斗很是棘手。
他自以为一人前来足以压服时宇众人,哪知单单我父一个巫帝分身,就反过来将他压得喘不过气,其他人若是和我父联手他必败无疑。
心中已有退意,嘴上依然强硬,冰寂冷哼一声,左手抓一面冰盾,右手凝出一杆冰枪指向了我父,“好!就信你是独一分身,你我再来打过!”
我父哈哈大笑,手中斧头高高抬起指向冰寂,“冰寂你什么时候学会玩心眼了?怕我们一拥而上就直说!放心,今日你说单挑就单挑,我绝不欺负你!”
冰寂面庞微微一红,惭愧随即被蒸腾的寒气驱散,他大喝一声扑向我父。
冰寂知道远攻再不起用,追不上我父狂跳斩的速度,一切远距离术法都是枉然。
我父亦是大喝,两手急舞双斧冲向冰寂。
相较之下,冰寂攻来的形姿实在潇洒悦目,长发长衫,晶盾冰枪,就好像玄天冰宫里走出的无上神将。
而我父短发短须不修边幅,破裤草鞋沾满污泥,上身一件无袖马甲包住前胸后背,长长胸毛从马甲边缝杂乱钻出。
这副打扮拿起竹棍破碗,走到哪里都饿不死。
但就是这样糟污的卖相,拿起斧头就成了靖天战神,和那冰宫神将撞在一处立时须发皆张,更显霸气侧漏。
一次又一次猛烈撞击爆开在虚空,虽是肉身和冰山相互轰击,却炸出了星辰崩灭的动静,大片灿光激荡四射,块块空间碎裂湮灭。
“痛快!冰寂,今日你我不死不休!”我父打得酣畅淋漓,口中不住大喝搦战。
即便是这样暴烈绚烂的巨力猛冲,剑开天七八轮看过就开始不耐烦,大吼道:“老我!你磨磨蹭蹭在干什么?早点干掉他去收拾那骚.浪娘们!”
“吼!”
极为刺耳的无礼语言像是触动了冰寂的逆鳞,他怒吼一声舍了我父,竟直接向剑开天冲来。
剑开天哈哈大笑,毫不畏惧持剑逆冲,力不如人不能势不如人,混元太初体万界无双,不能到了驭命之地处处不如人。
然而,我父比剑开天更快一步,狂跳斩瞬息跨越千里劈到了冰寂脑后。他可不敢让剑开天和冰寂真的撞在一处,那样剑开天不死也得重伤。
冰寂听闻背后风息猎猎,怒吼再起回身就是一枪刺向我父心口。
我父呲牙灿笑,冲势不减,一斧高高举起巨力猛劈,一斧横过好似重盾挡住枪尖。
“轰!”
又是一阵绚烂炸裂,晶蓝色的冰屑洒满天地。
冰寂毕竟力差一筹,架不住我父巨力,低声痛呼被劈入大地,炸开百里宽千里深的天坑。
“剑海狂澜!”
剑开天被我父打断攻势,仍不依不饶放出了拿手绝招,剑海洪流追着冰寂坠入大地的身影冲了过去,将已然凌乱的大地搅得更加满目疮痍。
冰寂的痛呼也更加响亮。
我父大怒,刚和冰寂说不会群殴,剑开天就很不要脸地掺乎进了战斗。
更可气的是,剑开天还落井下石,趁着我父伤了冰寂
,兜屁股戳了冰寂无数剑,这让我父老脸往哪儿搁?
“剑开天你吃饱了撑的?再胡来就你上!”
骂了一句,我父果然收起巨斧掠到了时宇身边,一双虎目怒视剑开天。
“我上就我上!老我你现在跟时宇一样,打个架娘唧唧的,看我三拳两脚收拾了这冰坨坨!”剑开天丝毫不惧,抢过这场未完的战斗冲向了天坑。
“怎么又把我扯进来了?大剑你吵架不顺带骂我两句就吵不下去是不是?”时宇也瞪起了眼睛,和我父一起怒视剑开天。
剑开天已经顾不得和我父继续拌嘴,剑海狂澜卷起大片虚空乱流,淹没了还没冲出地面的冰寂。
但冰寂实力远高于剑开天,随意散出些寒气便将临体剑流冻成冰尘继而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