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闻笙犹疑,点头:“也罢,杨夫人一直非常喜欢你,你过去宽慰她或许可以叫她心中舒坦些。”
晚上10点,沈静好跟萧闻笙抵达杨家。
下人们已在布置灵堂,杨老的遗体被搁在大厅,供吊唁的人瞻仰遗容。
杨夫人坐沙发上,儿子媳妇儿孙女都陪伴在两边,脸色憔悴,眼圈泛红,却没再掉泪。
萧闻笙牵着沈静好的手走去,轻声说:“杨夫人,请节哀。”
杨夫人抬起头看他们,特别是看见沈静好眼中流出一点安慰,“你们来了。”
沈静好低声宽慰说:“杨夫人,请多保重身体。”
杨夫人点头,对她招手,“好久没有看见你这姑娘了,到我身旁来陪我说讲话。”
沈静好先是看了眼萧闻笙,见他点头,才走向杨夫人。
杨夫人见此非常有眼力劲的起身,轻声细语说:“篮儿,陪我去给爷烧香。”
杨篮红着眼点头,起身和母亲去烧香。
杨总则是跟萧闻笙走向了外边的阳台。
杨夫人如同枯木一样的手指拉着沈静好的手,安慰说:“这样晚还叫你们跑这趟,真是有心了。”
沈静好反攥住她的手,“杨夫人……”
杨夫人另一个手轻拍她的手面,“不必宽慰我,我都这把年龄了,应该走了的强留不住,它不答应。”
她看了眼天花板。
“听闻杨老走的很
安详,没痛楚。”
杨老是忽然脑梗,没来及抢救便走,前后不到三分钟,人走的快没痛楚,对家属来说也是一种宽慰。
杨夫人点头,“是呀,他走时我就陪在他身旁,也算是没遗憾。”
沈静好卷翘的眼睫看着她苍桑的五官,那是种经历世间所有苦难后的云淡风气。
“我相信杨老就算到天上也会一直看着你,因此你要好好照料自个,不要叫他在上边担忧。”
杨夫人低垂的视线掠起看她,牵嘴唇,“小孩儿,到我们这年龄没什么看不开的,我跟了他一生一世,自问没什么对不住他的!”
“现在他走了,我心中难过归难过,可也知道实际上我们分开不了多长时间,剩下的这点时间中我想出去走,回狮驼山瞧瞧。”
沈静好没劝她这样大年龄不要四处乱走,而是宽慰说:“好呀,我小姑妈就在狮驼山,你如果回去我叫她给你做好吃的。”
杨夫人颔首,“好。”
“丫头,你是一个聪明小孩儿,凡事看开些,别为难自个。”杨夫人反过来宽慰她。
沈静好眨眼,明眼中漫着不解。
杨夫人一笑,“你和闻笙这一路走来不易,你们还有几个六年可浪费?应该放下的便放下。”
她语有深意的轻叹。
沈静好愣楞了,本能的望向落地窗外男人挺拔的影子。
萧闻笙和杨
总是在说着什么,冥冥里似是感应到了什么,他转头对上她的目光。
秋寒露重,幽暗不明的光线里,两人隔着冰凉的玻璃对看,心中却涌上一缕暖流。
凌晨1点多,杨夫人精神不济,杨夫人跟杨篮扶着她上楼歇息了。
萧闻笙跟沈静好也回了木槿别院。
沈静好从卫生间出来便看见萧闻笙站在窗子台前,手中夹烟,可迟迟没往嘴边送。
她走去,自后边抱住他的腰,黄梨木沉香跟烟草的味混合在一块弥漫在空气里。
萧闻笙立马把烟头灭了,打开窗子丢出,又开窗通风。
转过身搂住她的肩头,低下头说:“咋了?”
沈静好摇头,埋头在他怀中不讲话。
“那睡觉。”萧闻笙屈身把她抱到床边放下。
沈静好坐床上没躺下,看着他拉开被盖在自个的身上,在他拖鞋上床时,侧身拉开柜,拿出个盒。
萧闻笙盖上被,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