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容音心中一凉:完了啊,这是要找自己算账。
一向冷静自持的神情便要绷住的崩塌了,转过身望向沙发上如帝皇一样的男人。
古彦玺听见她被留下,本能停下步子回过头去看,墨眸中一闪而逝的担心。
骆朝浓走了几步发现他没有追上,回过头催促:“彦玺走呀,怔着干什么。”
古彦玺缓过神来,面无神情的和他走出了别墅。
骆朝浓拉开车门,站着说:“要不要送你?”
“不必,你先回。”古彦玺蹙着眉头道。
骆朝浓扬眉:“你还有啥事?”
“抽根烟。”古彦玺说着从口袋中摸出盒烟。
干侦探的压力大,几近是烟不离身。
骆朝浓非常没有眼力劲说:“我等你啊……”
古彦玺点燃香烟,狠抽了口,“赶快滚……”
唯有三字却漫着浓浓的爆燥跟不耐烦。
骆朝浓调侃说:“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等那个姓韩的妞!这回她开罪了闻笙,一定会死的很惨,你啊还是赶快给她买好棺材……”
话没有讲完,古彦玺抬眼隔着烟雾锋利的鹰眼射向他,吓的骆朝浓快速钻进车中,逃之夭夭。
古彦玺嘴唇的弯曲度压的很低,转头黑沉沉的目光落到别墅门口……
理性告诉自己闻笙不会对她怎样,可自己就好像着了魔一样,独独要傻站在这里等。
偌大的客厅唯有萧闻笙跟韩容音两人,安静的落针可闻。
韩容音虽说变成他的心理医生好几年,可对这
样男人却不是非常得了解,就像此时她完全猜不到男人留下她是为什么。
萧闻笙缄默了会儿,紧抿的嘴唇终究微动,声音幽冷,“将我所有资料都销毁。”
韩容音眼睛一掠,“萧总”
萧闻笙掠眼,冰凉的目光中含着警告,“难不成你觉得我还可以相信你保护好我隐私?”
韩容音无力反诘。
“我的病例除去你跟我,我不想有第3个人看见。”萧闻笙尖锐的目光蓄满压迫力的看着她,“以后也不要留下任何记录。”
韩容音深吸气,淡淡说:“我知道了,但是萧总……你也该明白有些事就算没白纸黑字它发生了便是发生了,不可以当不存在。”
萧闻笙墨眸阴郁,紧抿着嘴唇没讲话。
韩容音踟蹰一会儿,“萧总放心,这种事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萧闻笙没有讲话,起身往楼上走。
韩容音见他没要追究责任的意思,悬空的心终究落地了,明显舒口气。
转过身走出别墅,刚解锁车门,冷不丁的看见靠车旁的男人,心漏跳了拍。
她定心神,走过去维持自个的心理医生的形象:“古先生。”
古彦玺颔首,目光快速在她身上扫了遍,烦燥的情绪终究得到解脱。
“方就叫我搭个便车么?”
韩容音怔住了,表面安静,心中早已万马奔腾。
他要坐自个的车?
古彦玺见她不讲话,眼色微暗,“如果不方便就算……”
“方便。”韩容音快速回答。
古彦
玺嘴唇微勾,“劳烦了。”
转过身走向了副驾驶驶的位置。
韩容音看着他坐进了车中,烟眼中情不由己露出欢喜,两只手在身边攥成小拳激动摇摆。
十来秒后又快速放下,正二八经的拉开车门坐进,发动引擎。
古彦玺报了独立公寓的名字。
韩容音装作做样说:“我开个导航。”
古彦玺:“不必,我跟你说。”
韩容音看了他一眼,快速又望向路前方,巴不得他做人肉导航。
这样自己就可以多听几回他的声音。
古彦玺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不时出声提醒她应该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