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
医生给萧闻笙检查完后,自医药箱中拿出几盒药交待她使用方法。
沈静好送医生下楼,折回时手中端了杯水,将萧闻笙叫醒吃药。
萧闻笙慢慢睁开眼,墨眸中一片迷茫,呆呆的看着她感觉像是在作梦。
“将退热药吃了。”沈静好将药跟水都递向他。
萧闻笙眨巴眨巴眼,看着她手中的药跟水没任何的反应。
沈静好等的有些不耐烦,“萧闻笙,你如果不想被烧成傻瓜,赶快将药吃了。”
男人眼色中有啥一闪而逝,喉头滚几下,喑哑得不像话的声音说:“要是有一天,我真的成了傻瓜,你会怎么办?”
沈静好站长了腿酸,干脆在床边坐下,声音安静:“真要有这样一天,我肯定会想办法将你财产都骗了。”
萧闻笙泛白的唇微勾,说:“你想要我的财产,如今就可以给你。”
沈静好像是没有听懂他话中的意思,将药递到他嘴边,“吃药。”
萧闻笙幽深的眼睛凝眸她,片刻的静默最后张开嘴吞下发苦的药粒。
沈静好又把水杯递到他嘴唇,这回不必催促,他配合的开口喝半杯。
“睡,医生说你需好好歇息。”
萧闻笙躺下,眼没合上,安静又平和的看着她,“静好,你还关心我。”
沈
静好放下玻璃杯,转头看他,“在路上看见流浪猫流浪狗我都会没忍住喂它们一点吃的,况且你还是我前夫。”
“虽说那3年的婚姻叫我心灰意冷,可也不至于见死不救。”
萧闻笙眉头微敛,低低下视线,皱眉好像在自语:“难不成我就没有做过什么叫你感动的事?”
沈静好听言,眼睛掠起,“如果一点感动都没,我也不至于爱你六年。”
萧闻笙鸦睫颤了下,墨眸越来越好奇的凝眸她。
“刚来花都时我什么全都不懂,是你教我怎么吃火锅,怎么吃牛排。”沈静好想到那些过往,目光中漫上一层柔光,“是你去学校接我,是你教我适者生存的道理。”
要是萧闻笙真的一点温柔都没给过她,她拿什么支撑自己留在他身旁六年。
萧闻笙喉头一紧,喉头滚几下,喑哑说:“这些也不可以叫你留在我身旁了。”
沈静好缄默了,薄如蝉翼的眼睫轻颤了几回,伸出手为他掖了下被角,声音非常轻,“可能人全都是自私贪心的,和其说是你搞扔了我,不如说是最初我就没追上你的步履。
给你远远甩开的我,追的太累便不想再追,开始想要爱自己多些。”
萧闻笙幽邃的眼睛凝眸她,缄默不语。
沈静好抿嘴,“你也要珍
惜自个的身体,虽说做不成夫妻,起码我们能选择做好朋友。”
“好朋友?”薄削的嘴唇勾起,夹挟着三分自嘲的弯曲度,“我们永永远远不可能是好朋友。”
我已将你放进了心中之上,那样又怎可以甘心就是好朋友。
……
次日。
萧闻笙睁开眼,喉咙干涩的痛,可精神已好好多。
抬起手摸了下脑门,温度已降下来了,起身扫视一圈,房中已没那一道影子。
走出房间。
客厅餐厅也没人,静寂的唯有他的走路声在回荡。
余光扫到饭桌上放着的水杯,下边仿佛压着张纸。
萧闻笙走过去拿起纸条,娟秀的字迹写着:“厨房中有粥,吃完吃药。”
放下玻璃杯便看见水杯边上的几盒药。
转过身又去厨房,饭煲温着粥,边上放置着开胃小菜。
薄削的唇情难自禁的勾起。
萧闻笙盛了碗粥端着小菜去餐厅用早饭。
孙昭敲门而入,“萧总。”
萧闻笙放下勺子,抬起头扫了他一眼,声音仍旧喑哑,“她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