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辞松了口气, 忙问:“换……什么方式?”
霍听澜温柔一笑,找了个易于接受的切入点,闲谈般抛来一句:“前天你是在我卧室睡的吗?”
“嗯。”叶辞点点头。
“今晚也去, 可以吗?”见叶辞吃惊得微微张开嘴,霍听澜不紧不慢地补充道,“我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让人加一条被子, 我各睡各的……”
他疲惫地『揉』按额角,一为卖惨,二为暗示自己眼下精力不济, 并无危险『性』:“昨晚忙了个通宵,到现在没合过眼, 累坏了,想抱抱你。”
叶辞一窘, 嘴巴闭拢了,态度游移, 但也没流『露』出明确的拒绝神『色』。
——先被难以接受的结果吓了一跳,又发现自己想太, 松了口气后,接受度也会短暂提升。
谈判的小技巧,相当基础, 但实用。
霍听澜像拎着小猫儿绵软的后颈皮,时松时紧, 游刃有余,将涉世未深的幼猫拿捏得晕头转向。
“刚才你那个表情……”他一哂,恶人先告状,反过来打趣道, “胡思『乱』想什么呢?”
叶辞用玻璃珠般清透的眼睛瞧瞧他,竟不辩解,红着脸。
因为他确实胡思『乱』想了。
宁可不吭声,默认了,暴『露』了脑中的黄『色』废料被霍叔叔调侃,也不想对恋人撒谎。
“想什么了,宝宝?”霍听澜奇状,像他才是那个纯情大男孩,“说说。”
蓦地,叶辞升腾起一种被肉食动物盯上的危险直觉——不撕块肉祭一祭那口森白的牙,自己今晚绝对跑不脱。
——想什么了?
他以为要像真结婚的人那样霍叔叔钻进一个被窝里睡觉了,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模糊地想了下“那种事儿”。
但些话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能撕给那头猛兽的肉剩下一块了。
他嗓子发紧,强行跳过问题,妥协了:“那就,就加条被子吧……”
主卧,一双枕头两条被子并排摆了起来,空间宽敞依旧。
霍听澜去洗澡了,叶辞做贼般钻进自己被窝,睡姿克制,空调被盖得溜严,一路扯到鼻尖。
他在被沿的遮掩下偷偷『摸』嘴。
热痛已褪去,真没破皮儿。
忽然,浴室水声停了。
叶辞触电般缩回手,闭眼装睡。
以他的『性』子,在现在的情形下能大大咧咧地睡过去少显得假,他知道,但他盼着霍听澜能一如既往地有风度,破不说破。
浴室门开了。
海盐混融着柏木,男士沐浴『露』的气息缓缓迫近。
身侧沉了沉,有什么遮住了光,接着,霍听澜用气声低低唤他:“宝宝,睡着了?”
叶辞纹丝不动,连睫『毛』不颤。
装得挺像。
霍听澜的唇角浅浅挑起,没说破,也不灯,挨着叶辞躺下,展臂将那用空调被裹得瘦仃仃的一条拢进怀里。
浅尝辄止的亲吻没过足瘾,反而勾扯出上一世与爱人缠m厮磨的记忆。
爱yu如鲨鱼见血,不尝倒,一尝,反倒馋得犯了疯病。
那石墨丝绸似深黯海域,他沉默而阴鸷地巡游其中,垂涎于波洋中凝脂般的白肉,标记期没结束,alpha腺体已蠢蠢欲动。
有omega的安抚,腺体该安分。
可配偶亡故的痛苦经历使霍听澜的alpha腺体比上一世更加敏脆弱,难以用正常的医学理论预测它的激素波动。
霍听澜眸光沉沉,手绕到叶辞眼前。
指腹勾下被沿,沾染着『潮』湿的水汽,沿叶辞的唇线描摹。
片刻后,它停驻在小小的唇珠上,爱不释手地拨玩。
喷洒在霍听澜指尖的小股鼻息骤然加速。
叶辞慌神了。
怕鼻息的频率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