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稚然被他掐着脖子撞到墙上,疼地她叫了出来,她的身体瘦小,就算少年此时虚弱,她也没办法跟他抗衡。
少年眼里布满红血丝,喘着气,语气也是凶狠至极,她不断拍打他后背,扯着嗓子说:“你们都死了吗?把他拉下去!!”
一旁的下人这才反应过来,却也是互相看了对方几眼,才犹豫地过来,把他从祝稚然身边拉下去,少年被拖开,祝稚然狠狠踹他一脚,“你个作践的下人,也敢掐我!”
她不断在少年身上踹,少年就这样被她踹晕过去了,又被用冷水泼醒,这是祝稚然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少年醒来后,还没说话,就被她拿着长鞭用力抽了好几下,很快他后背皮开肉绽,少年吃痛地看着她的举动,他发誓,若他平安离开这,出去后,再见她一次,一定会让她百倍偿还。
抽完,祝稚然看着满身血迹的少年,说:“把他拖到柴房,好好关着!”
“是。”几个下人应着她,把少年架着去了柴房。
祝稚然走到其余的人面前,一个一个踹着,“刚刚本小姐被掐,你们就光看着?等着我掐死了,你们就高兴了是吧?”
旁边的下人纷纷跪下来,“小姐,小的们不敢。”
“不敢?你们又什么不敢的?”祝稚然指着他们,“一群蠢货,今日谁都不准睡觉,给我在这跪上一夜!”
“小姐,冬夜寒冷,我们白日做了很多活,若在这跪上一夜,恐怕我们明日不能伺候小姐了,小姐绕我们一次吧,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祝稚然越脸越发的红,此时只是气头上,她也不是真的想让他们都跪上一夜,只要他们再想往常一样,求着她,或许等她气消了,就不让他跪了。
没一会,崔氏穿着一身貂,贴身丫鬟跟在身后,下人抱着东西,一群人回到府里,看着又一堆人跪在那,她慢悠悠地说:“怎么回事?”
祝稚然见她过来,扑进她怀里,委屈地说:“崔姨,刚刚有个作践的下人掐我,这群人只看着,恐怕我被掐死了,他们都不管!”
崔氏晃了一眼跪在地下的人,低笑着说:“我当什么大事呢,这些卑贱的下人,这么不关心自己主子,那就得罚。今夜就让他们跪在这,每隔一个时辰拿鞭子抽上几鞭,若是明天谁还活着,那便才算了,若是死了,也是他们该。”
这一条条人命,好像在她眼里不过如蚂蚁一样,可以随意地踩死,然后轻飘飘地一笔带过。
底下人一阵惊恐,“夫人饶命啊!小姐饶命啊!”
祝稚然倒也没想他们死,只说:“罚他们跪一个时辰便好,若是半死不活,还不能立马干活呢。”
崔氏平静地看着她,把东西放回屋内,才像想起来似地问她一句,“你刚刚说,有人掐你?哪个不知死活地敢掐你?”
祝稚然把手放在自己脖子上,“就是前几日捡回来那晦气鬼,今日我让他帮我在外面作一幅画,谁成想,他把我画的像个没正形的混子,我的身姿仪态,他是半点没画出来。”
崔氏听到这几个字,很淡地笑了一声,又说:“那晦气鬼,竟还会作画?”
祝稚然坐下来,“嗯,他画的可好了,前两天,明府那个明成,还有他的小跟班,到府里来看我作画,就是他帮我画的。让我在他们面前,狠狠地出了一口气。他们总说我不认字,还整天没个正形,在背地里笑我,从不愿意跟我玩。”
崔氏轻抚着她的脸,“那是他们的问题,自认自己会认几个字就多了不起似的,下次你到他们面前,多多吹嘘自己会画画的功底,拿这个狠狠地打他们脸。你记住,你可是祝府的大小姐,他们这些富家子弟不过都是后起之辈,哪能跟我们祝家比?论家世,你比他们强太多了。”
“嗯。”祝稚然点头,“您说得对。”
“对了,那个掐你的晦气鬼呢?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