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的脉象已平稳下来,在下再开几副安神的汤药,服下后病症便可消除。只是老祖宗毕竟年事已高,肠胃孱弱,又久未进食,饮食上还是应以清淡为宜。”张医师收回搭在骆怡腕上的手。“有劳张医师了,锁青,送张医师出去。”骆怡折腾了一天,身体早已疲惫不堪,吩咐丫鬟送张医师后,便让几个小丫头给自己更衣,准备歇息了。
洗漱完毕,骆怡靠坐在床头,感受着丝绸床单丝滑如水的触感,以及它带来的温暖。大红色的床单四角,金线绣制的牡丹花纹繁复精美,每朵牡丹都栩栩如生,花瓣层叠,如同真花绽放。在这牡丹之间,蝴蝶、飞鸟等吉祥图案巧妙地穿插其间,增添了几分生动与雅致。
身上盖着宝蓝色的丝绸被子,中央以苏绣手法绣制的山水画卷引人入胜,远山近水、云雾缭绕,仿佛一幅流动的画卷。躺在这张床上,骆怡深感金钱的魔力,仿佛连灵魂都受到了洗礼。这就是当祖宗的快乐吗!
锁青走过来弯腰询问“老祖宗可是要安置了?奴婢去将烛火熄了。”“不急,你和绿碧来陪我说说话。”骆怡虽然身体已经疲惫不堪但是精神却极度亢奋,要知道在现代七八点她还没下班呢!睡觉是不可能睡觉的,这里的人各个都是人才,长的又好看说话又好听,她超喜欢这里的。“你给我说说府里情况,我这脑子还是稀里糊涂的,省得明天谁也记不得伤了小辈们的心。”听罢锁青也就细细和骆怡说起这府里的情况“咱们镇国侯府一共有三位爷,大老爷在前些年老侯爷去世的时候承袭了爵位,大娘子是礼部郎中家的嫡姐儿,”骆怡听到这疑惑道“礼部郎中一个五品官家的女儿是如何当上侯爵夫人的,这可不是高攀了一星半点。”
锁青放低了声音说“这位是续弦,侯爷的原配夫人是宣平王府的大姐儿,生咱们大少爷的时候难产去世了。打过年来咱们爷参加宴会不知怎的遇见了如今的大奶奶,便起了娶续弦的念头。只是大奶奶的娘家地位便是她给咱们侯府做续弦都是不够格的。”这是绿碧插嘴说到“老祖宗您当时可是发了好大火,只是侯爷说大奶奶已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再不进门侯府颜面怕是有损,您说一顶小轿子抬进来做个妾室,大爷不同意,奴婢听说那是大爷第一次违抗您的意思呢,当时闹的可大了,最后您怕京中有流言传出便同意了这桩婚事。但也是因为这些事,您一直不喜欢大奶奶,也不许我们称呼她为侯夫人,只让叫大奶奶。即便是二少爷和大姐儿出生后您都对大奶奶没个好脸,连带着对二少爷和大姐儿都不喜,所以今天看您对大奶奶如此和颜悦色还训斥管家给大房送炭火,奴婢都被惊到了呢!”
骆怡心想怪不得自家大儿媳看着才二十四五,而自己的好大儿估计都有四十了,这不老牛吃嫩草,怪大叔哄骗无知少女的故事吗,古代女子生活本就不宜,儿媳妇是有些不对,但是更大的错误显然是在自己儿子身上。想到原身却无视自己儿子的问题一直苛待儿媳妇,心下不免对这个美丽的儿媳妇又多了一丝怜惜。想着自己这三个孙子孙女自己又叹了口气,一个出生就没了亲娘,两个不受奶奶待见,也是可怜的娃。“老二呢?如今在做些什么?”骆怡又问道。
“二爷前年参加科举中了探花,圣上赏识咱二爷,给二爷与贵妃所出的灵安公主赐婚,今年开年刚完婚,咱二爷入住公主府。前段时间公主说是身体不适,二爷陪着公主去城郊皇庄小住了。”锁青回复道。贵妃所出的女儿!“贵妃是不是膝下没有皇子?”两个小丫头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仿佛在问你怎么知道。她当然是猜到的,就看目前侯府这个权势,皇帝是不可能让任何一个皇子和侯府捆绑上的,但是也不可能让侯府和高官显爵联姻。臣强则主弱,侯府的儿子只能娶皇室的公主,这个公主还得出身高贵且没有同母兄弟,这样才能保证侯府只是皇帝的一把利刃。她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