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辎重!?
疯子!绝对的疯子!
楚玉堂被莫无为几句话给惊到了,他脑门上的汗都出来了。
原本三人进入估计有几万人的敌营刺探就已经让他胆战心惊了,现在这个少年竟然不是想的完成任务安全撤退,而是想烧了敌人的粮草,还他么“顺便烧了”,这是人干的事吗?
莫无为看到楚玉堂的表情也觉得自己的话也许是有些孟浪了,不好意思的说:
“额!楚大哥我是说顺便,顺便!到这里了当然得先把敌人的情况探明,你是行家,我们听你的,呵呵!”
看着莫无为的样子,楚玉堂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看出了自己的胆怯和紧张,用几句插科打诨来让他冷静下来。
深吸了一口气,他没有再解释什么,这个时候行动是最好的证明,他脚下发力向东迅速探去。
他要去的是敌人的主帅军帐,也就是燕戎的中军。宇文族一统了整个燕戎以后,他们的军营渐渐与大宁的布局相似起来。
今夜草原的薄雾似乎就是给他们三人准备的,楚玉堂迅速的穿营过帐,默默的记下几座大帐的旗帜,最后向着一座巨大的圆形大帐潜去。
大帐前一个十几丈高的大纛旗矗立,大旗随着草原的夜风微微的展开。那是一面巨大的旗子,蓝底黄边上一条斑纹猛虎绣的栩栩如生,在虎头的内侧一串蝌蚪般的文字清晰可见。
楚玉堂入边军的时候,游赤军的主将还是李百战老将军。李家世代领军老将军更是深安治军之道,所以游赤军的士卒均是精中选精优中选优的精锐。
他们上马可冲阵下马可步战,对于探营、捕俘、刺杀样样精通,虽近百年无有实战,但是演练是从未落下。
楚玉堂脚步轻盈迅速的在几层大营中穿梭,期间也巧妙的躲避了许多巡哨的步卒。整个大营显然是按照中原汉人的军制布置,所以探查起来对熟识安营扎寨之法的楚玉堂来说没有太大难度。
三人用了半个时辰就将整个大营看了个七七八八,更是从沿河方向的辎重营推测出燕戎的军马人数。
“五军,燕戎有五军将近八万人过了木托儿河!五万军士,两万力卒,这不是袭扰边境,这是要打入中原的架势啊!”莫无为暗自心惊。
楚玉堂一脸希冀,眉头紧锁,抬眼看向莫无为说:
“无为,我们得走了,燕戎如此兴师动众出兵,我们得把这里的事告诉督长,让大营早做打算,不然会吃亏的。”
“嗯!楚大哥说的对,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临走之前我们得去一下辎重营。”
“辎重营!你莫不是还想着要烧燕军的辎重,不行!军情紧急,我们得先走,烧辎重,那不是我们该干的活!”
“楚哥误会了,烧辎重那只是一句玩笑话而已,我是想看看燕戎可有攻城器械。燕戎与我边军对峙多年,对我们不断渗透,可对我大营可以说是甚是了解,既然胆敢大举来犯,必定是在攻山和攻城器械上有所倚仗。”
莫无为一脸郑重的解释:
“我去辎重大营只是想探明他们的倚仗是什么!“
楚玉堂听完,略一思考便明白了莫无为的想法,他心里暗道:
“不愧是莫家传人,果然心思缜密!”
想罢,他点点头,三人探身向南趁着雾色极速而去。
燕戎的辎重营在整个大营的西北角,紧邻木儿托河便于运输,建于木儿托河上的木桥联通这新修的道路,勒勒车可以直接将粮草运入辎重库,木儿托河的对面则是燕戎的腹地,不会受到攻击。而当整个大营受到攻击需要后撤时,他们又可以在第一时间通过木桥将辎重运回河对岸,然后倚仗河面据守。
戌时已过,草原的雾气又浓重了许多,三人寻着河水流淌的哗哗声很快就摸进了辎重营。这里的大帐更加宽大,一车车的粮草有序的停在大帐里。木儿托河旁